古斯塔夫·克鲁特西斯,《垂直结构》,1921,明胶银盐版画,9 7?8 × 8 1?8".
费多罗夫于1903年辞世,在他死后,他那些数量巨大且分散的论文被编辑成两卷《共同事业的哲学》(The Philosophy of the Common Task)出版,一卷出版于1906年,另一卷出版于1913年。费多罗夫生前对发表自己的成果表现得十分迟疑,一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关于起死回生的观点在正统东正教眼中属于异端,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研究尚未完成。即便是以今天的标准来看,他的思想也令人瞠目结舌。这卷书出版后,他的思想继续以非正统、学院外的方式持续壮大,读者群亦是如此。宗教学者、艺术家、诗人、乌托邦主义者和科学家从他的著作中拣取某些元素,作为发展各自研究和作品的基础。1920年代,他的一些追随者将自己定义为宇宙主义者甚至生物宇宙主义者(biocosmist);还有一些人加入了无产阶级的队伍,参与无产阶级革命中重新定义艺术的工作。尽管“共同事业”中包含很多适用于科学共产主义的元素,但是费多罗夫自身有关社会秩序和公正的观点却大大超越了政治意义上的国家的想象。这造成了麻烦。
这些思想中的未来主义倾向很明显,在斯大林当政期间,开始遭到苏维埃政府的正式打压。宇宙主义思想要么被迫加入苏联太空项目的谋划,要么就只能作为手稿躺在抽屉里等着发霉。1989年,苏联解体,一些散落的线索又开始在公共话语中出现;费多罗夫的名字也开始再次被提及。将这些散落的线索汇集,组织起一个有异于主流历史的谱系的呼声日益高涨。宇宙主义现在被视为一个整体,就好像一个失落的文明,其中隐藏的秘密或许可以帮助俄罗斯人及非俄罗斯人对抗人类社会终结阶段的新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