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罗门·尼克里京,《椭圆形构图,内部》,约1920年代,纸上墨水、水粉及水彩,10 3?8 × 7 7?8".
这把我们带回了宇宙主义者们的前进以及维多克的三部电影:《这是宇宙》(This is Cosmos,2014)、《共产主义运动是由太阳引发的》(The Communist Revolution Was Caused by the Sun,2015)以及《众生永生和复生!》(Immortality and Resurrection for All!,2017)。每部电影都有自己的侧重点,但在眼下的语境里,最好还是将它们放在一起来谈,因为维多克发明了一种新的传达宇宙主义思想的方法——一种既见树木又见森林的方法。这些思想给这个三部曲提供了脚本,但是它们被安放其中的方式导致了一种不连贯的叙事,以及在不同场景间飞针走线般地转换,正是在这种节奏里,宇宙主义思想得以表现和阐述。
先是一位隐身的讲述者,随后出现了一群演员,他们扮演的是科学实验室的助手、图书管理员、博物馆里的观众以及一些生活在在乡村、保持着传统生活方式的人们。所有人都说俄语。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引用费多罗夫写于19世纪的文章,但有时候也会涉及一些更晚期的宇宙主义者诸如奇热夫斯基和弗拉基米尔·索洛维约夫(Vladimir Solovyov)的著作。无论博学的还是无知的角色,所有人都在朗诵费多罗夫式的词句,但是没有任何人扮演居高临下的专家。就这样,在不断离题又不断言归正传的起伏中,宇宙主义的思想散布其间,这部电影把宇宙主义的观点逐个加以呈现,庄重、缓慢,甚至充满了仪式感,暗示着但却并未明确宣称一种政治模式。这种方式让观众有时间去聆听、去吸收那些概念。这些思想在生与死,过去、现在和未来间来回摆荡。电影的时间扩张成了若干时区,既像又不像是圣经式的。那些声音仿佛在传递古老的智慧,其中有些来自古埃及,从太古时代起就存在的问题。它们以信使的面目出现。当所有该说的说完,该做的做尽,仍然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观点。费多罗夫的思想也不再只属于他个人。